中国和欧洲同为世界文明发源地。虽然双方城市发展背景、模式、阶段不同，但推动城市可持续发展已成为共同的挑战。

10月20日，由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主办、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及中国城市和小城镇改革发展中心联合承办的“中欧城市发展互鉴对话”在重庆举办。作为2019中国城市规划年会五场特别对话中的一场，此次对话围绕中欧城市发展的政策实践与创新、文化城市建设的创新手段与方法等话题展开，并进行了深入讨论。

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院长杨保军，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副院长刘健，中国城市和小城镇改革发展中心规划院院长闵希莹，浙江省湖州市自然资源和规划局副局长陈嗣栋，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长三角文旅研究院总经理刘畅，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副教授刘佳燕，德国工程院院士伯恩哈德·穆勒、奥赛恩·赫尔佐格，中国欧盟商会副主席马晓利，奥地利维也纳新城原市长、现任奥地利城市论坛城市研究所秘书长伯恩哈德·穆勒，都灵理工大学城市规划与设计学院副教授阿尔贝托·博洛尼亚等参加了此次对话。

互鉴互学 共同发展

刘健作为主持人介绍了本次特别对话的内容与意义。随着中国生态文明建设不断推进，贯彻新发展理念、推进城乡融合发展、打造美丽和谐环境，成为城市规划工作的根本追求。欧洲城镇化起步较早，在城市规划中一直高度重视资源环境、遗产保护、智慧治理等领域，致力于推动社会经济文化可持续发展。

中国和欧洲在城市发展方面有很多值得交流和借鉴的经验。尤其自2012年中国和欧盟领导人签署《中欧城镇化伙伴关系共同宣言》以来，双方在该领域的交流沟通日益密切。

杨保军表示，此次对话基于由中国科技部和欧盟科研创新总司共同资助的“中欧可持续城镇化合作项目”。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作为中方牵头单位，与其他14家中欧科研机构组成联合体共同执行，旨在为中欧城镇化发展互联互通搭建高端交流平台，协助中欧在可持续城镇化领域寻找创新合作模式。

文明因交流而多彩、因互鉴而丰富，这是推动世界发展的重要动力。“虽然欧洲在城市规划方面起步较早，积累了经验和方法，但中国在这一领域发展非常迅速。”伯恩哈德·穆勒认为，中国可从欧洲发展中汲取经验、避免弯路，欧洲也可以学习中国如何应对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举措。

以人为本 实现复兴

推动城市复兴是世界各国面临的共同课题，文艺复兴起源地意大利也在积极探索重新焕发城市活力的路径。

“城市更新必须考虑人的需求、关注文化背景、解决社会矛盾。虽然技术可以帮助人们改善生活质量，但人与人之间需要物理连接。”马晓利认为，城市更新应该以人为本。他以意大利米兰会展区域改造为例，从工业重镇进化到科技创新中心，城市更新赋予了新的城市形象与生活方式。

“所谓复兴，就是指历史上取得过巨大成就，而今希望重现辉煌。”杨保军认为，城市复兴不仅包括经济复兴，还包括社会复兴、文化复兴。城市复兴需要处理好传承和创新的关系，对于有价值的文化遗产，要在做好保护的同时，根据时代发展主题赋予新的生命。

他表示，传承和创新都是延续的过程。“形而上者谓之道，形而下者谓之器。”杨保军说，“以建筑设计来说，风格传承不在于外部形式，而在于文化，只有掌握精髓，才能在传承中创新。中国五千年文明既需要创造性继承，也需要创新性发展。”

刘畅表示，中国小城镇在发展过程中，需要注重内部发展和存量利用，在已有空间中植入新功能，在更新过程中保留特有的环境要素和自身文化。

生态宜居 关注可持续

中央城市工作会议指出，统筹生产、生活、生态三大布局，提高城市发展的宜居性。宜居是城市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方面，正得到越来越多城市的重视。把好山好水好风光融入城市、让人与自然和谐相处，同样是世界各国都在努力的方向。

“城市是多元复合的生命体，在不同时段、不同建设条件下，面临的问题是不同的。”陈嗣栋说，从国内城镇化进程看，诸如卫生城市、历史文化名城、园林城市、文明城市等称号，都体现出政府对于城市在不同发展阶段的方向性倡导。

据陈嗣栋介绍，湖州市被列为全国生态文明示范区，在新一轮城市规划中提出“建设湖光山色生态城”。为此，当地对城市低效用地实施再开发，加快融入长江三角洲城市群，着力打造“十分钟生活服务圈”和“五分钟清水净绿圈”。

“奥地利维也纳作为宜居城市，在生态保护方面有许多值得中国城市学习借鉴的地方。”闵希莹表示，虽然也曾遇到交通拥堵、空气污染等问题，但维也纳经过几十年持续治理，终于换来今日成果。近年来，我国大力开展城市双修工作，取得了喜人成果，城市宜居性不断提升。

城市是人类文明的绚丽结晶，城市的可持续发展是文明的延续。业界人士认为，中欧今后应继续加强城市发展互鉴对话，共同推动城市可持续发展。